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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看不中用的黄金武器: 古代贵族的装饰 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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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满城尽带黄金甲》剧照 文|周渝 对新生的一代人而言,黄金武器并不陌生,因为它总是在许多电子游戏或动漫作品中频频出镜,如20世纪90年代风靡一时的日本动漫《圣斗士星矢》中
《满城尽带黄金甲》剧照
文|周渝
对新生的一代人而言,黄金武器并不陌生,因为它总是在许多电子游戏或动漫作品中频频出镜,如20世纪90年代风靡一时的日本动漫《圣斗士星矢》中就出现了黄金圣衣、黄金圣剑、黄金箭、黄金匕首等以黄金制成的武器装备,它们不仅将角色装饰得更美形,同时还代表使用者的能力等级。然而在历史上,以黄金打造的武器却远不如艺术作品那么多,无论在古今中外,都属凤毛麟角。这并不奇怪,因为与青铜、钢铁等金属比起来,黄金数量稀少,纯金的质地不仅软而且重,可以说根本不是做武器的料,更多情况下,它只是武器的装饰。
贵族的金剑
甘肃玉门火烧沟夏墓出土的金耳环(铸造较粗糙)是迄今为止中国已知最早的黄金制品,据此推算,中国人约在旧石器时代晚期至新石器时代早期就已经了解和掌握了黄金的属性及其特征。作为世界上最早使用黄金的国家之一,中国历代存世的文物中,以黄金制成的器具虽数不胜数,但黄金武器却少之又少。原因大致有两个,首先,中国自古以来都是缺金少银的,尽管古书中频频出现“赐金十斤”等词,实际上并非真金,而是指黄铜等金属物品。其次,正如前文所说黄金这种金属,不仅稀少且不适合制作武器,不能像金钗、金耳环、金碗等金器那样,既具观赏性又有实用性。
在中国古代,黄金和白银是比玉器和青铜更稀缺的珍贵材料,先秦时期,金器往往为贵族专用,是身份的象征。从现存文物来看,中国早在周代就已有将黄金作为武器装饰的现象。例如在大英博物馆中馆藏的一把来自中国非常精细的镂空铸金剑柄,这把剑柄于山西浑源的古墓出土,由于剑身已不存在,无法判断是铜剑还是铁剑。博物馆对剑柄作这样的注解:“金剑柄的两侧具有明显的缝合线,表明它可能是投在一个两件式模具中。它的顶部与剑柄和剑刃相接处都向外凸出。剑柄是镂空的,其两面都装饰着著名的‘蟠龙纹’……”其中提到的“蟠龙纹”是先秦时期青铜器常见的纹饰之一,即龙形巨首有两角,双目圆睁,身似蛇形,有鳞纹,蟠曲如球状,空间填以兽、鸟和鱼纹等。常施于盘底作装饰,主要盛行于商代。值得注意的是,大英博物馆的注解中还推测“黄金剑柄易碎,极有可能不能使用在真正的剑上。制作这个剑柄可能是用于展示或置于墓穴中陪伴亡者”。
结合黄金在古代中国的地位与价值,不难推测,大英博物馆中这把黄金剑柄的原主人身份应是一名燕国贵族。实际上在先秦时期,以金柄铜剑或金柄铁剑作为陪葬品并非个例。1992年5月,宝鸡市考古队在清姜河东岸抢救发掘了两座春秋墓葬,其中2号墓葬中出土了以国宝级文物——金柄铁剑为代表的200多件珍贵文物,在全国文物考古界引起轰动。该墓中出土的金柄铁剑共三把,剑身皆已被腐蚀,但黄金制成的剑柄却保存完好,其中1号剑与3号剑的剑柄都与大英博物馆中的金剑柄相似,2号剑则是剑柄的首尾为黄金打造,中间部分为其他材质。尽管至今无法确认宝鸡益门2号墓的主人是谁,但其出土文物和春秋战国时代的君王墓葬相当,可知不是寻常人家。
自秦汉之后,“黄金成为上币,高纯度的金饼、马蹄金、麒趾金,大行于市”,著名的金缕玉衣、鎏金宫灯、鎏金印章等金器皆出现于汉代,但与武器相关金器依旧屈指可数。不过,在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的墓葬中倒是发现了两把“压花牛头纹金剑鞘”。这两把剑鞘出土于云南省晋宁县石寨山汉墓,皆由金箔压制而成,各成三段,每段皆有凸起的图案及纹饰。上段为牛头及瓣形纹饰,故得名“压花牛头纹金剑鞘”。剑鞘的中段由三小节组成,均饰以雉堞纹。下段则以圆圈、麦穗等纹饰构成。值得注意的是,此式剑鞘并非汉人所用,而是滇国制品中的典型器物。滇国是汉代时由少数民族在西南建立的政权,疆域主要在以滇池中心的云南中部及东部地区,历史学家惯称为滇族,据文献记载和考古发现,滇国在云南历史上大约存在了500年,出现于战国初期而消失于西汉初年。公元前109年,汉武帝出兵征讨云南,滇王拱手降汉,不久后汉武帝赐给滇王一枚纯金铸造黄金王印,这枚王印同出土于石寨山汉墓,由此推断,那两件“压花牛头纹金剑鞘”的主人很可能也是某一位滇王。
黄金兵器的传说
说起黄金武器与使用者的身份,不少人可能想到金庸小说《射雕英雄传》中郭靖被铁木真封为“金刀驸马”的故事,尽管这只是小说虚构的身份,但其中“金刀”二字还是足以让读者看出其尊贵地位。历史上的蒙古帝国虽然没有“金刀驸马”,但大明王朝却有“金瓜武士”之说。《明史·李时勉传》中“命武士扑以金瓜”是正史关于“金瓜武士”的记载。所谓“金瓜武士”多指皇帝金殿上的仪仗兵兼侍卫,因手持武器长杆头部为金瓜状,故得名,但这种武器究竟是否为黄金所制则不得而知。清末革命党人为推翻满清后的新政权选定国旗时,就有人提出“金瓜斧钺旗”的方案,并阐明“金瓜”象征为大明朝皇权,斧钺象征帅权。若此说属实,象征皇权的“金瓜”有黄金装饰并不奇怪,但整个武器皆为黄金铸造的可能性依然很小。
文章来源:《当代音乐》 网址: http://www.ddylzz.cn/zonghexinwen/2020/0809/488.html